阳球传之多少年

小A点评三国风云人物：袁绍（十二）外传《宦者列传》（九）酷吏阳球

发生在汉灵帝建宁元年（公元168年）的九月辛亥政变结束之后，曹节、朱瑀、王甫等一干宦官少不了封侯拜官。对于汉灵帝刘宏来说，大将军窦武和陈蕃的死到底冤不冤都不重要。以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够在这场血腥的政变乱局中安全的活过来已经实属不易。所以无论宦官们做的对不对他都只能服从。

一，辛亥政变后对窦太后的安置

窦武已死，那个临朝听政的窦太后自然也就失去了权威。据《后汉书皇后纪下》记载“迁太后于南宫云台，家属徙比景。”

这里的“南宫云台”，就是洛阳城中的南宫云台阁，是云台二十八将画像陈列的地方。

在汉明帝刘庄永平三年（即公元60年）的时候，为了追思父亲光武帝刘秀的诸位功臣，刘庄就把二十八位有功将领的画像放在南宫云台，以示瞻仰。后人还把这些将领与神话传说的天庭二十八星宿名称相对应，称为“云台廿八宿”，也叫云台二十八将。

所以，很明显南宫云台并不是一处纯粹意义上的冷宫。窦太后被安置在了这里，只是一个汉灵帝想要藉此亲政的象征。虽然实际上汉灵帝由于受到宦官们的掣肘，想要真正的亲政还欠缺必要的条件。

实际上汉灵帝对于宦官们所发动的这场政变的正义性也并不是没有质疑，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而到了后期他也没有必要再去改变这一切了。

宦官等人掌权之后，少不了对士族阶级的迫害，进而发生了第二次党锢之祸。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协助宦官诛杀窦武的张奂说起。

二，第二次党锢之祸

张奂字然明，敦煌渊泉人，凉州三明之一，是当时在军队中非常有影响力的人物。他和周靖是九月辛亥政变中奉命诛杀窦武的重要人物。如果没有张奂的参与，窦武当时手下的军兵恐怕未必会投奔到王甫的阵营当中。

张奂当时的官职是护匈奴中郎将，所以其实他当时是刚刚回到京师。是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参与了诛杀窦武的军事行动的。但是在之后，他应该是会得知真相。据《后汉书张奂传》记载，张奂“深病为（曹）节所卖”连因此所封的官职爵位都不肯接受。并且在第二年的四月份因灾异现象的上书中，公然为窦武陈蕃鸣不平，希望替他们昭雪。这封上书原文记载在张奂的传记中，原文如下：

“臣闻风为号令，动物通气。木生于火，相须乃明。蛇能屈申，配龙腾蛰。顺至为休征，逆来为殃咎。阴气专用，则凝精为雹。故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或志宁社稷，或方直不回，前以谗胜，并伏诛戮，海内默默，人怀震愤。昔周公葬不如礼，天乃动威。今武、蕃忠贞，未被明宥，妖眚之来，皆为此也。宜急为改葬，徙还家属。其从坐禁锢，一切蠲除。又皇太后虽居南居，而恩礼不接，朝臣莫言，远近失望。宜思大义顾复之报。”

史书记载，汉灵帝看了张奂的这封上书后“深纳奂言”，也就是认为张奂说的很有道理。这一点其实是透露出汉灵帝对宦官们所发动的九月辛亥政变，在心里上已经持有了怀疑态度。只不过碍于宦官的势力不愿意明言。毕竟他当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所以汉灵帝虽然以这件事询问了“诸黄门常侍”，却依然是“帝不得自从”的，他根本说了不算，做不了主。但是这件事却引起了宦官们对张奂“左右皆恶之”的不满。也为张奂引来了祸端。

后来，张奂受到宦官的诬蔑而被罢官，并被禁锢终生。不得不回返家乡务农种田。以收徒育众，著书立说为乐趣，遂病卒。

在史书记载中，当时还有一个人也在上书中为窦太后和窦武、陈蕃进行辩护，这个人就是谢弼。

谢弼字辅宣，东郡武阳人，为人正直方正，当时只是个郎官。但是他在上书中同样言辞切切，指出宦官当政的祸端。也因为这件事而被罢官归家。

不过谢弼就没有张奂那样好的结局了，他被曹节的侄子东郡太守曹绍抓了起来严刑拷打后冤死在狱中。

在这件事之后，曹节等宦官意识到窦武陈蕃在士族士人中的地位影响力过于强大，“逾专威势”必须要“既息陈、窦之党”。也就是除掉窦武、陈蕃的党徒。于是在曹节和侯览的授意之下，有司启奏皇帝“前司空虞放、太仆杜密、长乐少府李膺、司隶校尉朱宇、颍川太守巴肃、沛相荀翌昱、河内太守魏朗、山阳太守翟超皆为钩党”，于是这些人以及被其牵连的士族人士尽皆被捕下狱。这既是第二次党锢之祸。

关于这次党锢之祸的发生，在《袁宏汉纪》中有一段汉灵帝与曹节的对话。原文是这样：

“时上年十四，问节等曰：‘何以为钩党？’对曰：‘钩党者，即党人也。’上曰：‘党人何用为恶而欲诛之邪？’对曰：‘皆相举群辈，欲为不轨。’上曰：‘党人而为不轨，不轨欲如何？’对曰：‘欲图社稷。’上乃可其奏。”

从这段对话我们可以看出，汉灵帝对于党人的概念是受到宦官曹节等人的歪曲的。这正是整个汉灵帝时期政府对士族严厉打击的根源所在。

这场党锢之祸使得无数的士人流离失所亡命天涯，甚至因此送命。据史书记载因为这场党锢之祸而受到牵连被捕入狱，被杀死、流徙、囚禁的士人达到六、七百人。真是非荼毒不足以形容。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曾经得罪过中常侍侯览的张俭。

张俭，字元节，山阳高平（今山东邹城）人，《后汉书党锢列传》记载其为八俊之一，为党人的魁首。据记载，张俭在逃亡的时候“困迫遁走，望门投止，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就是说，张俭在逃亡、四处流浪的时候，见到有人家就去投宿，根本没有个目标。而这些人家全都看重张俭的名声及其正义的行为，即便是明知道会引来杀身之祸也要容留张俭。这就是成语“望门投止”的典故由来。

总之，在那个时期，只要宦官看谁不顺眼，就可以直接诬陷他为“钩党”。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其抓捕，进行迫害。

汉灵帝对于党人的迫害，可以说完全就是受到宦官的这种鼓动。同时也是汉灵帝自身年纪太小，没有安全感所致。甚至在汉灵帝“加元服”大赦天下的时候都唯独不赦免党人。

不过，宦官这种对党人的打击，并不能使得党人完全从朝廷中消失。毕竟党人的主要成分就是世家士族，他们是当时社会上非常重要的一种力量，朝廷要想完全摒弃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天下不断出现动乱的时候。我大致数了一下，从汉灵帝即位的公元167年到中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黄巾之乱爆发为止，在这短短的十七年时间里，各种边境蛮夷的侵扰和内地叛乱多达二十多次，平均一年一次还要多。这些战争战事的平定，责任大部分都落到了士族的肩上。所以在整个汉灵帝时期，就是在宦官诬陷士族为“钩党”，朝廷又必须启用士族的循环当中进行的。

三，因“何人”而发生的太学游生之祸

大体来看，在第二次党锢之祸后还发生过两次重要的党锢事件。

第一次是在熹平元年皇太后窦妙去世的时候。当时，不知道是谁在朱雀阙上写下一段话：“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常侍侯览多杀党人，公卿皆尸禄，无有忠言者。”

朱雀阙就是东汉洛阳北宫的南门。

史书记载这段话不知为“何人”所书。所以这段话其实是无从考证的。到底是不是曹节、王甫幽杀的太后，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是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因为有迹象表明，汉灵帝对皇太后还是比较优待的，还曾经在建宁四年带领文武百官给她上过寿。曹节和王甫以此害怕他们谋害窦氏家族的事情会被平反昭雪，因此而害死皇太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且曾经替皇太后出过头的黄门令董萌就是在不断向皇帝诉说皇太后冤情的情况下被曹节、王甫害死的。

朱雀阙上出现这段话之后，曹节、王甫自然非常生气，他们就让皇帝下诏，命令司隶校尉刘猛十日之内抓捕书写的人。但是刘猛这个人非常的正直，他认为这段话的内容是真实的，不肯加急追捕书写的人。结果一个月的时间都没能抓住这个人。刘猛也由此获罪被贬为谏议大夫。

接替刘猛查办此案的是时任御史中丞的段颎。

段颎字纪明，武威姑臧人，也是当时比较能征惯战的军事人物，与张奂同为凉州三明之一。

段颎这个人虽然能征惯战，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但是他一向与张奂政见不合，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倾向于与张奂为敌的宦官阵营。史书中也明确记载他“曲意宦官，故得保其富贵”。所以当他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不会像刘猛那样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来。他非常的雷厉风行，立刻就开始四处抓人，甚至波及到了太学游生，因此被抓的有一千多人。在宦官的授意下，段颎还找了个事端将刘猛逮捕，判了个去左校服劳役的罪名。

而段颎则由于对宦官的这种攀附关系一直做到太尉的高官。

虽然这一次史书记载主要是抓了许多太学游生，但是这些太学游生大多都是党人的支持者，所以这一次也可以看做是党锢事件。

四，曹鸾上书引发第三次党锢之祸

除了这一次之外，还有一次比较重要的党锢事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第三次党锢之祸。这就是发生在熹平五年（即公元176年）闰五月的永昌太守曹鸾冒死上书为党人鸣冤的事件。

曹鸾的这次上书初衷是好的，但是却触碰到了汉灵帝的敏感神经。汉灵帝非但没有接纳曹鸾的建议，反而认为曹鸾属于党人，并直接将曹鸾抓捕入狱拷打致死。同时盛怒之下的汉灵帝下诏给各个州郡，加强对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的查办，凡是为官在位者，只要不出五服势必免官禁锢，甚至是入狱杀死。

所谓五服，字面理解就是五种衣服，是中国古代丧礼上代表亲疏远近家属所穿的五种丧服。

分别是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

这一次的党锢之祸以后，士族中暂时没有了替党人平反的事情发生。但是士族与宦官的这种明争暗斗却始终都没有停止过。并且在光和二年发生了第二次谋除宦竖，或者叫做谋诛宦者。

五，以刘郃刘纳陈球阳球为主谋的谋诛宦竖

据《后汉书孝灵帝纪》记载，在光和二年“冬十月甲申，司徒刘郃、永乐少府陈球、卫尉阳球、步兵校尉刘纳谋诛宦者，事泄，皆下狱死。”

这件事情的经过首先要从司徒刘郃说起。

刘郃就是当年向窦武建议让汉灵帝刘宏即位的那个侍御史刘倏的弟弟。所以他们都是河间宗室子弟。

刘倏当年由于有援立汉灵帝的这个功劳，又是宗室出身，本来可以成为汉灵帝非常重要的依仗。但是宦官侯览、王甫等人正是顾虑到了这一点，就将刘倏调任泰山太守，并在路上将其迫害致死。

刘倏死后，他的弟弟刘郃始终不忘为兄报仇这件事，只不过隐忍不发，最终在光和二年终于当上司徒，位列三公。

当时的士族人士想要打倒宦官，彻底的翻身，势必要找一个带头人，担任司徒的刘郃自然是最佳人选。

当时的三公分别是司徒刘郃、太尉段颎和司空张济。

这里面司空张济本是汉灵帝的老师出身，太尉段颎则是宦官的一党。而司徒刘郃则是宗室出身。所以相比较而言，司徒刘郃的宗室身份更适合起到这种带头作用。

于是永乐少府陈球、卫尉阳球、步兵校尉刘纳三人主动与刘郃接触，希望通过刘郃实现自己的计划。

实际上陈球、阳球和刘纳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那就是希望通过刘郃的权力调任阳球为司隶校尉，然后展开抓捕宦官的计划。

刘郃在开始的时候，因为宦官耳目众多而有些犹豫，可是在陈球和刘纳的劝说下，终于下定决心，参与到这场谋诛宦竖的计划当中来。

阳球也终于被调任为司隶校尉。

阳球字方正，渔阳泉州人，有一个家世显赫的背景。他为人忠正耿直，一向不畏惧权贵。并且以“严苛”的政法而著称。所以他的传记是收录在《后汉书酷吏列传》之中。

阳球担任司隶校尉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借向皇帝谢恩的机会，承奏要缉捕王甫及中常侍淳于登、袁赦等一干宦官及其宗族子弟党羽。并且还告了谄附宦官的太尉段颎一状，导致其被捕入狱，在狱中饮鸩而死。

阳球不但将这些人抓获，还亲自审问王甫等人。史书记载当时阳球审问王甫是“五毒备极”，也就是准备了五种严酷的毒刑。王甫的儿子王萌之前也做过司隶校尉，他就向阳球求情，希望不要将这些酷刑相加到父亲的身上。可是阳球却说：“若罪恶无状，死不灭责，乃欲求假借邪？”意思是说“你们罪大恶极，死了也抵偿不了所应该负的责任，还想要宽待吗？”

王萌于是破口大骂阳球，阳球让人用土灌住王萌的嘴，棍棒俱下，将王甫父子拷打致死。但是这还不算解恨，阳球又将王甫的尸体横放在洛阳夏城门下，写了“贼臣王甫”的大字告示，然后对王甫的尸体处以“僵磔”之刑。

“磔”就是一种分裂肢体的酷刑。大概就是车裂了王甫的尸体。

阳球除掉了王甫和段颎之后，就计划着向汉灵帝上表抓捕曹节等人，并对他的都官从事说道：“且先去大猾，当次案豪右。”意思是说，等我们收拾了这些个大恶霸，再去收拾那些个次一点的豪强。阳球这句话传出去之后，权门豪族的人都如惊弓之鸟一样不敢说话，各种奢侈华丽的东西，也都封存收藏起来，不敢再摆出来，使得京师畏惧震动。个人感觉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可以让为非作歹的权门豪族有所收敛。

不过在阳球还没有正式付诸行动的时候，曹节却已经发起了反攻。

六，宦官曹节的反击

在王甫被抓被杀的这个过程中，曹节始终都没有表态，这可能是与王甫这次所犯的事拥有一个确凿的证据有关。我在《后汉书杨震列传》中看到一条“光和中，黄门令王甫使门生于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千余万，（杨）彪发其奸，言之司隶。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的记载。“辜榷”的意思就是聚敛、搜刮、侵占。也就是说王甫搜刮了许多官员的财物。这件事并不是完全的无中生有，而是有着一定迹象的。据《后汉书章帝八王列传》记载，在汉桓帝时期王甫曾经向刘悝索要五千万钱以助其恢复封国地位。后来汉桓帝驾崩果然遗诏恢复了刘悝渤海王的地位。但是刘悝却认为这件事并非是王甫出力的结果，拒绝给王甫这笔钱。王甫以此怀恨在心，于是就在熹平元年诬告中常侍郑飒、中黄门董腾和刘悝阴谋篡位。当时担任司隶校尉负责审理郑飒、董腾的正是段颎。最终刘悝被被捕入狱，在狱中自杀。

个人估计，杨彪后来恐怕是掌握了王甫确凿的证据，才导致汉灵帝允许阳球抓捕王甫和段颎。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曹节始终都没有任何动作。但是这并不是就说明他与这件事无关。据《后汉书宦者列传》记载，曹节正是诬陷刘悝的另一个幕后黑手。

当王甫被车裂的尸体暴晒在的夏城门下的时候，曹节等许多官员正好出席完顺帝虞贵人的葬礼而回。他见到这样的情景非常感慨，当众说道：“我曹自可相食，何宜使犬舐其汁乎？”

意思是说“我们这些当官的自然是会互相蚕食，但为什么要让狗来舔他的血汁呢？”

然后曹节就示意在场的宦官们都不要回家，跟着他一起去面见皇帝。曹节的这种做法显然是要联合这些宦官弹劾阳球。

果不其然，曹节对汉灵帝说道：“阳球故酷暴吏，前三府奏当免官，以九江微功，复见擢用。愆过之人，好为妄作，不宜使在司隶，以骋毒虐。”

在这里我们看，曹节是何等的聪明，他不替任何人伸冤，也不从自身的窘迫入手，而是直接指出对手为官的不足之处。既光明正大，又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凭着汉灵帝对他的信任不动声色的完成了自己计划的第一步。

曹节的话，汉灵帝一向很给面子，于是就决定调任阳球为卫尉。

当调任的诏书送到阳球手上的时候，他正在拜谒皇陵。个人估计，他应该也是在参加顺帝虞贵人的葬礼后去瞻仰的皇陵。

阳球听完诏书后大吃一惊，于是就跑来向皇帝恳求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 “必令豺狼鸱枭，各服其辜”。阳球甚至是以叩头流血的方式来请求皇帝的。可是汉灵帝显然并不想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于是就非常生气的说道：“卫尉捍诏邪！”

难道你是要抗旨吗！

阳球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了卫尉的职务。

不过，阳球谋诛宦竖的计划却并没有就此终止。按照《后汉书阳球传》中的说法，在这一年的冬天，阳球又与司徒刘郃制定了谋诛张让、曹节的计划，可是却不慎走漏了风声。结果被曹节诬告落狱而死。

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记载在《后汉书陈球传》中。前面我们已经讲过，陈球也是参与谋诛宦竖的重要人物。据陈球传记载，陈球有一个“小妻”，应该就是小妾，本是宦官程璜的养女。曹节知道这一点，就用威逼利诱的方式胁迫程璜打探出了陈球等人的计划。于是曹节就赶在刘郃、陈球、阳球、刘纳动手发难之前，向汉灵帝诬告他们四个与藩国交通“谋议不轨”。

汉灵帝听信了曹节的话，当即大怒，就将刘郃、陈球、阳球、刘纳四个人全部抓了起来，并害死在狱中。

七，尾声，未完待续

汉灵帝时期，由士族所发动的这场第二次谋诛宦竖的事件，就这样再一次以士族的失败而告终。那么接下来宦官与士族之间的斗争是否还将继续呢？请看下一篇！

小A斯蒂芬发表于2020年3月11日。